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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由: 审理法院:
发布时间: 2009-11-14 12:43:50 点击次数: 0
摘            要:  
       以国家而论,在这次大瘟疫中,意大利和法国受灾最为严重;在城市中,受灾最为惨重的城市是薄伽丘的故乡佛罗伦萨:80%的人得黑死病死掉。
简介:
黑死病 2500万尸骨高出阿尔卑斯山

2009年07月18日 08:11学习时报

14世纪四五十年代,对于欧洲来说,是一个极为悲惨的时刻。从1347至1353年,席卷整个欧罗巴的被称之为“黑死病”的鼠疫大瘟疫,夺走了2500万欧洲人的性命,占当时欧洲总人口的1/3!在这里提一句:发生在20世纪,堪称人类史上最为惨烈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洲因战争而死去的总人数为其人口的5%。

欧洲大瘟疫

这场大瘟疫起源于中亚,1347年由十字军带回欧洲,首先从意大利蔓延到西欧,而后北欧、波罗的海地区再到俄罗斯……

在英、德、法等语言中,当时均用由拉丁文“pestis”演变而来的“pest”一词来称呼这种鼠疫大瘟疫。由于黑死病是一种极为凶险的传染病,传播非常迅猛,于是在讲罗曼语和日耳曼语的国家和地区,很多地方在房屋的墙上触目惊心地写上了一个大大的“P”字——警告、提醒路人,此屋住有黑死病人,要小心迅速躲开。就像黑死病会传染那样,在墙上写“P”字的做法仿佛也会传染似的:一座又一座的房屋墙上,一个街区又一个街区的屋墙上,忽如一夜梨花开,均出现了一个个黑黢黢、瘆人的大大的“P”!

让我们看看黑死病征服欧洲的主要征程:1347年9月抵达欧洲的第一站——意大利南部西西里岛的港口城市墨西拿,11月经水路一下子蹦到北部的热那亚和法国地中海港口城市马赛,1348年1月攻破威尼斯和比萨,1348年3月一鼓作气占领了居于意大利中心位置的工商、文化重镇佛罗伦萨。于是,黑死病在这些城市厉兵秣马、集中兵力,通过陆路、水路,辐射到欧洲的四面八方:从意大利北部经布伦纳山口到蒂罗尔、克恩腾、施泰尔马克到维也纳;在法国,以马赛为起点,横扫了从普罗旺斯到诺曼底的整个国家,巴黎在1348年8月“陷落”;1348年夏,黑死病找到了进攻英国的突破口——多塞特郡的港口,8月攻克伦敦,翌年征服整个不列颠;1349年初,黑死病从法国的东北部越过莱茵河,5月到巴塞尔、8月法兰克福、11月科隆,1350年抵达汉堡、不来梅、但泽……黑死病的远征又转向北欧、转向东欧,1352—1353年,最终来到了俄罗斯,结束了它这次触目惊心、血腥的征程。

引起鼠疫的鼠疫杆菌直到1894年方被发现,而感染鼠疫的啮齿动物(如鼠类)由蚤叮咬传染给人,这个经由鼠类、蚤类传染的途径也迟至1898年方大白于天下。故14世纪的欧洲人对鼠疫这种烈性传染病,肯定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威尼斯人曾最先想出了当时最为聪明的一项隔离措施:不准有疫情船只的船员登陆,船员须在船上隔离40天。措施不可谓不严,然而,当时谁会想到老鼠是罪魁祸首呢?水手不准上岸,船上的老鼠却通行无阻地爬上了威尼斯的土地!

与今天的飞机在24小时之内,可以抵达地球上的任何一点这样的速度比起来,中世纪无疑是老牛破车的速度:水路——仰仗风力和划桨水手的肌肉,陆路——最快也快不过驿站的马车,故而从意大利到俄罗斯(加上中间所绕的路),黑死病这次欧洲之行,竟然走了五六年的时间。

可怕的后果

以国家而论,在这次大瘟疫中,意大利和法国受灾最为严重;而少数国家如波兰、比利时,整体上讲侥幸地成了漏网之鱼。在城市中,受灾最为惨重的城市是薄伽丘的故乡佛罗伦萨:80%的人得黑死病死掉。在亲历者薄伽丘所写的《十日谈》中,佛罗伦萨突然一下子就成了人间地狱:行人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倒地而亡;待在家里的人孤独地死去,在尸臭被人闻到前,无人知晓;每天、每小时大批尸体被运到城外;奶牛在城里的大街上乱逛,却见不到人的踪影……在惨状前,薄伽邱惊呼:“天主对人类残酷到了极点!”与佛罗伦萨相比,在它北面的另一大城市米兰却分外幸运:在黑死病黑云压城般的包抄中,竟然奇迹般地安然无恙。当然,像米兰、布拉格这样幸运的城市只构成少数的例外。大部分城市都无法幸免于难。

欧洲大伤元气,因大瘟疫而引起了社会、经济和政治的大变动。大瘟疫引起了大饥荒,盗贼四起;天主教的威信受到极度沉重的打击;当时又掀起了一波又一波迫害犹太人的浪潮,理由是犹太人到处流动传播瘟病并四处投毒。在美因茨,1.2万犹太人被作为瘟疫的传播者而活活烧死,在斯特拉斯堡城内杀掉了1.6万犹太人。

深深的印痕

黑死病大瘟疫给欧洲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痕和记忆。这在欧洲的文学艺术、哲学、宗教、民俗以至语言上均有所反映。薄伽丘在瘟疫爆发的当时就在佛罗伦萨开始写他的传世之作《十日谈》。以《鲁宾逊飘流记》出名的英国作家笛福,在1722年写了《瘟疫年纪事》,真实地记录了1665年伦敦鼠疫流行的惨状。而法国现代作家加缪的小说《鼠疫》(1947),以“鼠疫”为题,向读者呈现了他从存在主义角度所作的思考。人们记住了“墙上写个大大的‘P’”的那个恐怖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