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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由: 审理法院:
发布时间: 2009-11-27 10:47:31 点击次数: 0
摘            要:  
       斯大林下令杀死多少民众、多少将军?可能至今为止,还没有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一个统治者能够依靠专制法律致死千万生命的!
简介:
斯大林 死神带你进入天堂还是地狱

斯大林下令杀死多少民众、多少将军?可能至今为止,还没有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一个统治者能够依靠专制法律致死千万生命的!

1953年2月,斯大林突然生病了。

这是怎么发生的呢?

星期六那天,我们全都在他的家中聚会。那是第十九次党代表大会之后的事情,斯大林已经把米高扬和莫洛托夫的命运“挂”了起来。代表大会后的第一次全会上,他就提出不设政治局,设立一个由25人组成的中央主席团,并念了许多新人的名字。我和其他原先的政治局委员都感到很吃惊:这个名单是怎么拟定的,又是由谁拟定的呢?斯大林并不了解这些人嘛,是谁给他帮的忙呢?我至今未知其详。我问过马林科夫,可他回答说他也不知道。论地位,马林科夫应当参与主席团的设立、人员的遴选和名单的拟定,但却没有让他参加。也许,此系斯大林自己所为?

如今,我根据某些迹象推断,他在遴选干部时让卡冈诺维奇帮过忙。主席团内部有个范围更窄的常务委员会。主席团实际上并不开会,一切问题均由常委会决定。这是斯大林想出的一个完全不符合党章的形式:党章中并未规定成立任何的常务委员会。

斯大林为什么要成立主席团常务委员会呢?看来,他不便马上把莫洛托夫和米高扬开除掉,于是便搞了一个扩大的主席团,然后再挑选出一个范围较窄的常务委员会。如他所说,是为了进行及时有效的领导。莫洛托夫和米高扬均未进入常务委员会,也就是把他们“挂”了起来。

我敢说,斯大林只要多活上一段时间,那么莫洛托夫和米高扬都会惨死。反正在十九大之后,斯大林就马上实行了孤立莫洛托夫和米高扬的政策,无论去别墅、去住宅、去电影院,从不邀请他们,先前我们都是一起到这些地方去的。

然而伏罗希洛夫却入选了主席团常务委员会。这是斯大林独特的做法:有一次,我们在他家用餐时坐了很久,他突然说道:“伏罗希洛夫怎么钻到常委会里去了?”我们都不看他,垂下眼睛。首先,“钻进去”是什么词儿?他怎么可能“钻进去”?后来我们说:“是您自己提的名,他就选上了。”此后斯大林再也不提这个话茬儿了。

不过他的这番话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早在十九大之前他就不让伏罗希洛夫做政治局委员的工作了:伏罗希洛夫从来不参加政治局会议,文件也不发给他。

斯大林在小圈子里对我们说,他怀疑伏罗希洛夫是英国间谍。这当然荒唐透顶。

有一次他当着我的面又“怀疑”起莫洛托夫来了。当时我在斯大林的别墅,好像是在新阿丰。他忽然心血来潮,认为莫洛托夫是美帝国主义的间谍,卖身投靠美国,因为他在美国办事坐的是沙龙车厢。就是说,有自己的车厢,准是卖身投靠了!我们解释说,莫洛托夫不可能有自己的车厢,那里一切都属于私人铁路公司所有。可见斯大林临终前几个月已经糊涂到了什么地步。

赫鲁晓夫:斯大林摔倒在地 全身尿湿

那是个星期六,他让人打电话,请我们到克里姆林宫去。他邀请了我、马林科夫、贝利亚和布尔加宁。我们去了。他说:“我们来看电影。”电影看完了。后来他又说:“走吧,我们到近郊别墅去吃点东西。”我们去用了晚餐。晚餐拖的时间很长。斯大林把这种晚上的、很晚的晚餐叫做午餐。我们大概是在早上五点或者六点钟时结束的。这是他的“午餐”通常结束的时间。斯大林略带醉意,心情很好。没有任何可能发生意外的兆头。

我们来到门厅,斯大林像往常一样出来送我们。他一个劲儿地开玩笑,好像是用指头在我肚子上戳了一下,管我叫米基塔。他心情好的时候,总是用乌克兰语管我叫米基塔赫鲁晓夫的本名为“尼基塔”。——译者注。我们道别之后便各自驱车回家了。

我们离去的时候心情都不错,因为用餐时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午餐并非总是在如此亲密友好的气氛中结束的。我们都驱车回家了。第二天是个星期天,我以为斯大林肯定要叫我们去,所以整天都没有吃午饭,我想,也许他会早早地叫我们过去吧?后来我还是吃了点东西。电话始终没有打来!我不相信他为了我们会把星期天牺牲掉,几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可是不然!已经晚了,我宽衣就寝。

突然,马林科夫给我来电话说:“刚才接到斯大林那里的小伙子、肃反工作者(他点了他们的名字)来的电话,他们提心吊胆地报告说,斯大林好像出了点什么事儿。得赶快过去。我给你打电话,也通知了贝利亚和布尔加宁。您就直接过去吧。”我马上叫车。汽车就在我的别墅里。我迅速穿好衣服,驱车赶到,这一切花了15分钟。我们商定先不到斯大林的房间,去值班室。我们来到值班室,问道:“怎么回事?”他们说:“斯大林同志通常在这个时候,也就是11点钟左右,肯定按铃,叫人送茶过去。有时候他也吃东西。现在这些都没有了。”我们派马特廖娜·彼得罗夫娜去察看一下,这是个已不年轻的女服务员,在斯大林身边工作多年,一个目光短浅、然而为人正直且对他忠心耿耿的女人。

肃反工作者对我们说,他们已经派她去看过那里的情况。她说,斯大林躺在地板上睡着了,他的身下全都尿湿了。肃反工作者将他抬起来,放到小餐厅的小沙发床上。那里有大餐厅和小餐厅。斯大林是躺在大餐厅的地板上。可见,他是从床上起来,到了餐厅,在那里摔倒并且尿湿的。我们听到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他似乎正在睡觉,于是认为,既然他处于如此不体面的状况,我们就不便到他的房间去、让自己在场。我们各自驱车回家了。

没过多长时间,我又听到电话铃声。还是马林科夫打来的,他说:“斯大林同志身边的小伙子又来电话了。他们说斯大林的情况还是不大对劲。尽管马特廖娜·彼得罗夫娜说他睡得很安详,可这是非同寻常的睡眠。还得再去一趟。”

我们商定由马林科夫给常委会其他同志打电话,包括伏罗希洛夫和卡冈诺维奇,他们没有来用餐,第一次来别墅也没有他们。还商定把医生也叫上。

我们又来到值班室。卡冈诺维奇、伏罗希洛夫和医生们都来了。医生中我记得有著名心病学家卢科姆斯基教授П?Е?卢科姆斯基(1899~1976)著名内科医师,教授,若干医学院教研室主任,苏联医学科学院院士(1963年),俄罗斯联邦功勋科学活动家(1967年),社会主义劳动英雄(1969年),《心病学》杂志主编(1966年)。。还有一位医生同他一起来,具体是谁,我现在不记得了。

我们进了房间。斯大林躺在沙发床上。我们让医生开始自己的工作,检查一下斯大林同志目前的身体状况。第一个走过去的是卢科姆斯基,他备加小心,我理解他的心情。他轻轻摸到斯大林的手,仿佛摸到了烧红的铁似的,甚至还抽搐了几下。贝利亚则粗暴地说道:“您是个医生,就好好地摸吧。”

卢科姆斯基说,斯大林的右手不听使唤了。左脚也已瘫痪,他不能说话。情况危重。这时马上把他的衣服剪开,又穿上衣服,抬到大餐厅,放在他平常睡觉的小沙发床上,这里空气流通一些。当时就决定让医生在他身边值班。我们政治局常委也安排了自己的固定值班。是这样分工的:贝利亚和马林科夫,卡冈诺维奇和伏罗希洛夫,我和布尔加宁,都是俩人一组。主要的“决定性人物”是马林科夫和贝利亚。

赫鲁晓夫:斯大林自嘲自己同羊羔一样需要喂食

他们要值白班,我和布尔加宁排到了夜班。我很紧张,说老实话,我为可能失去斯大林而感到惋惜,他眼下病情依然极其严重。医生说患这种病的人几乎没有谁能恢复劳动能力的。人还可以活下去,但是要让他依然保持劳动能力,不大可信:这样的病往往病程不长,预后却很糟糕。

我们眼看斯大林已失去知觉,意识不到自己处于什么状态。开始给他喂东西:用小勺喂肉汤和甜茶。医生在那里发号施令。他们给他导尿,他则依然一动不动。我发现在导尿时他尽量想遮掩起来,感到很难为情。就是说,还有点知觉。

白天(记不清是他患病后的第几天了)斯大林恢复了知觉。这可以从他的面部表情看出来。然而他不能讲话,只是抬起左手,不知是指天花板还是指墙。他的嘴唇仿佛出现了类似微笑的动作。

后来开始同我们握手。我把手伸过去,他用左手握着,右手已不听使唤。他是以握手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当时我说:“知道他为什么用手给我们指吗?墙上挂着从《星火》杂志上剪下来的某位画家的一幅画。小女孩正用奶瓶喂羊羔呢。我们用小勺给斯大林同志喂东西,他好像是笑着用手给我们指:瞧,我就和这只小羊羔一样。”

斯大林刚刚病倒,贝利亚就毫不掩饰地对他大发怨气,又是谩骂,又是取笑。简直叫人听不下去!

不过有趣的是,斯大林刚刚恢复点儿知觉,有了能够康复的迹象,贝利亚就扑过去,跪在地上,抓住斯大林的手不住地亲吻。只要斯大林再次失去知觉、闭上眼睛,贝利亚就直起身子,往地上啐唾沫。这就是一个真实的贝利亚!就连对于他似乎捧到天上、敬若神明的斯大林,同样是阴险狡诈。

轮到我和布尔加宁值班了。白天教授们来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去斯大林别墅,晚上再来值班。当时我对布尔加宁比对其他人更加开诚布公,我把最隐秘的想法都告诉他,我说:“尼古拉·亚历山德罗维奇,看来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是斯大林很快就会过世。他显然是活不过来了。医生也说他活不了。你知道贝利亚给自己定了个什么职位吗?”“什么职位?”“他要当国家安全部部长(当时国家安全部和内务部是分开的)。这是我们决不能容许的。只要贝利亚主管国家安全部,那我们的末日就快到了。他担任这个职务,为的是把我们统统除掉。他干得出来!”

布尔加宁说,他同意我的意见。我们就开始讨论如何行动。我对他说:“我跟马林科夫说说。我想马林科夫也是这个意见,他肯定什么都明白。应当采取措施,否则党就会大难临头。”这个问题不仅涉及我们,而是涉及整个国家,虽然我们当然也不想受到贝利亚的打击。那就会是回到1937~1938年,也许甚至更糟糕。我感到怀疑:我认为贝利亚并不是共产党员,他不过是混进党内来的。

我脑子里老是浮现出卡明斯基的话:内战期间英国人占领巴库时,他是英国反侦察机关的暗探;这只披着羊皮的狼骗取了斯大林的信任,身居要职。斯大林本人也认为他是个累赘。我觉得有一段时间斯大林很怕贝利亚。

还有一件事也使我产生类似的想法,我愿在这里说一说。有一天我们在斯大林那里坐着。他突然看着贝利亚说:“为什么现在我的身边全都是格鲁吉亚人?他们是从哪儿来的?”贝利亚说:“这都是对您忠心耿耿的人。”“为什么格鲁吉亚人都忠心耿耿呢?俄罗斯人就不忠心耿耿了吗?全都给我撤走!”仿佛用手把这些人立即弄走了。

贝利亚受斯大林之托对其他人干过诸如除掉、下毒等勾当,他也可以通过自己的人对斯大林下手。因此,在斯大林看来(如果替他想的话)他认为贝利亚也可以对他来个如法炮制。就是说,必须撤走身边的人,因为贝利亚通过他们可以进入卧室和厨房。那些天贝利亚跟丢了魂儿似的。

然而斯大林年事已高,他不明白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阿巴库莫夫В?С?阿巴库莫夫(1908~1954)1930年入党。1922年起在国家安全机关工作,1946~1951年任苏联国家安全部部长。1951年被开除出党。1954年12月被判处死刑。在向他报告一切之前,已经事先向贝利亚做了汇报,并且得到了关于如何向斯大林报告的指示。

赫鲁晓夫:我很可怜斯大林 死了还被大汉折磨

斯大林以为他提拔了一个新人,这个人就只干他所吩咐的事情。“梅格列尔案件”就是如此。斯大林当时口授了一个决定(该决定已公布),说梅格列尔人同土耳其人有瓜葛,他们当中有人向着土耳其。当然是无稽之谈!我认为这是斯大林针对贝利亚的行动,因为贝利亚就是梅格列尔人。就是说,他准备打击贝利亚。当时逮捕了许多人,然而贝利亚却巧妙地滑脱了:他作为“斯大林的刀子”介入这个案件,开始杀害梅格列尔人。那些人真不幸。他把他们像羔羊一样推上断头台。

还有足以证明贝利亚如何居心险恶、斯大林对他并不信任的其他事实。总之,我把一切都对布尔加宁讲了,我们值班一结束,我就回家了。想睡上一会儿,因为值班中很久没睡了。我服了安眠药就躺下了。刚刚躺下,还没睡着,就听到电话铃响。马林科夫说:“赶快来,斯大林病情恶化。赶快!”我马上要了车。的确,斯大林情况很不好。其他人也来了。大家都看见斯大林生命垂危。

医生对我们说,斯大林已到了弥留之际。他已停止呼吸。开始给他做人工呼吸。进来一名彪形大汉,开始给他按压,进行操作,以便恢复呼吸。说老实话,我很可怜斯大林,大汉那么折磨他。于是我说:“听着,请您别做了。人都已经死了。您想什么?他不可能复生了。”他已死了,可是看着他受折腾心里难受啊。毫无必要的操作停止了。

斯大林刚刚去世,贝利亚立刻驱车从近郊别墅奔赴莫斯科。我们决定把全体常委都叫来,如果可能的话,把全体中央主席团委员都叫来。

我记不太准了。他们将到未到时,马林科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急火燎。我决定同他谈谈。“叶戈尔,”我说,“我要同您谈谈。”“谈什么?”他冷冷地问道。“斯大林去世了。我们往后怎么生活啊?”“现在说他干吗?等大家都来了再说。就是为了这个才开会的。”好像是满民主的回答。然而我却有另外的理解,我的理解是,他同贝利亚老早就把一切问题都说好了,一切早已讨论过。“那好吧,”我回答说,“回头再说。”

大家全都来了。也看到斯大林去世了。斯维特兰娜也来了。我去接的她。我见到她时十分激动,失声痛哭,无法抑制。我是真心地可怜斯大林,可怜他的孩子,从内心里为他的去世感到悲痛,为党和整个国家的未来感到不安。

我感到贝利亚马上就要开始掌管一切,而这就是末日的开始。我不相信他,我已不认为他是共产党员。我认为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和杀手。

开始分配职位了。贝利亚建议任命马林科夫为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解除其党中央书记的职务。马林科夫建议批准贝利亚任他的第一副手,将国家安全部和内务部两个部合并为一个内务部,并任命贝利亚为该部部长。我一言未发,布尔加宁也是一言未发。这时我担心布尔加宁可别不到时候就抢着发表意见,因为事先暴露自己是错误的。因为我看出了其他人的情绪。假如我和布尔加宁说我们反对,那么大多数人就会指责我们在勾心斗角,是捣乱分子,指责我们斯大林尸骨未寒就开始在党内抢位子。是啊,一切的发展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莫洛托夫也被任命为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卡冈诺维奇为副主席。建议选举伏罗希洛夫为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免去什维尔尼克所担任的该职务。贝利亚对什维尔尼克说话很不尊重,说什么国内谁也不知道他。我看到贝利亚的计划已是纤毫毕露,他想把伏罗希洛夫变成这样的一个人,就是以命令的形式使得贝利亚将要开始屠杀时的所作所为具有法律效力。

贝利亚建议免去我的莫斯科党委书记职务,以便集中精力做好党中央的工作。我们还通过了其他的任命事项。通过了葬礼的日程和向人民发布关于斯大林去世的消息的安排。我们,他的继承者们,就是这样开始领导党和国家的独立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