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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由: 审理法院:
发布时间: 2010-06-01 14:53:52 点击次数: 0
摘            要:  
       纳萨尔派开始兴盛时军力曾达到86000人,经过与政府武装的长期作战后,这支武装已经精减到了4000人,尽管人变少了。但战斗力却越来越强。
简介:
毛泽东旗帜 在南亚的上空高高飘扬


——印度列车遭遇恐怖袭击 死亡人数已过百

2010-05-29 03:09:00 来源: 中新网(北京) 

核心提示:28日凌晨,印度发生了列车遇袭事件,导致巨大人员伤亡。据英国广播公司报道,目前袭击造成的死亡人数已超过100,至少145人受伤,死伤数字还可能进一步上升。此前法新社报道受伤人数超过200。

中新网5月29日电 28日凌晨,印度发生了列车遇袭事件,导致巨大人员伤亡。据英国广播公司报道,目前袭击造成的死亡人数已超过100,至少145人受伤,死伤数字还可能进一步上升。此前法新社报道受伤人数超过200。

当地时间28日凌晨1时30分,在印度东部西孟加拉邦西米德纳布尔附近,一辆从加尔各答开往孟买的旅客列车遭遇武装组织袭击,导致13节车厢脱轨,其中4节车厢与对面驶来的货运列车相撞。

事件发生在凌晨,乘客大多在睡梦中。据印度铁道部长马马塔•班纳吉表示,火车受到了“剧烈的爆炸”袭击。但内政部长奇丹巴拉姆称,铁轨的一段被拆除,导致列车出轨。

目前事件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但印度官方已经将事件定位为恐怖袭击。

据报道,救援人员已发现了78具遗体,还有至少30人被困在与货运列车相撞的车厢里。

西孟加拉邦警长表示进行袭击的是纳萨尔反政府武装组织——该组织曾被印度总理辛格称为印度国内的最大威胁。原来主要以西孟加拉邦为活动中心,近年来其活动遍及印度近40%的国土,主要集中在欠发达的印度中部和东部农村。

印度媒体报道称,事件发生后,纳萨尔武装支持的一个组织——“反警察暴力人民委员会”——宣称对列车出轨事件负责,但数小时之后,该组织发言人又否认其组织与列车出轨事件有关。


背景资料:印度纳萨尔派武装

印度纳萨尔派武装印度的纳萨尔派(Naxalites),是印度毛泽东主义革命武装的一支。

该组织原来主要以西孟加拉作为活动中心。近年来,其活动遍及印度近40%的国土,主要集中在欠发达的印度中部和东部农村,尤以所谓的“红色走廊”著名,控制面积达92000平方公里。

纳萨尔派开始兴盛时军力曾达到86000人,经过与政府武装的长期作战后,这支武装已经精减到了4000人,尽管人变少了。但战斗力却越来越强。


作为印度最大的反政府武装组织,该武装时常袭击政府机构和警察部门,其活动范围已扩大到印度17个邦。

纳萨尔派主要集中在印度中部的切蒂斯格尔邦、恰尔肯德邦和安德拉邦,武装成员据说有3万人左右。成员以城乡贫困激进青年为主,经常袭击政府军警,勒索工程包商,甚至在若干偏远地区成立税收、司法等“行政机构”,俨然地方政府。

纳萨尔派曾声称要将极端运动从乡村蔓延到全国各地,并吸引更多学生加入,主张对“阶级敌人”进行暗杀,并占领大学,对警察进行武力攻击。印度政府在2009年2月在左翼极端组织活跃的8个省份发起针对该组织的全面清剿运动。

 印度似乎在与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进行一场大赌博游戏。在新德里中央政府的鼓励下,国大党领导的安得拉邦联合政府已取消对最近“荣登”美国恐怖组织黑名单的“人民战争集团(PWG)”长达9年的禁令。

  在当选安得拉邦首席部长后不久,莱迪5月立即就宣布“非正式”暂停对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的围剿行动。一周前政府宣布“正式停火”。

  在宣布停火之后,莱迪政府现在计划与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进行和谈,完全没有从先前所有这种和谈中吸取教训——这样的和谈只是给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分子提供了他们急需的喘息时间,为他们重组并扩大自己的影响提供便利。

  估计大约有1100名左右的毛泽东主义者革命者在安得拉这个农业大邦的丛林和农村地区活动。和谈的具体日期尚未敲定,可能要等到数周后才能进行。早在2002年政府试图与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和谈,但未能成功,原因是当局拒绝在和谈前取消对PWG的禁令。但有报道说PWG已把注意力转向邻邦卡纳塔克邦这块处女地。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目标明确,他们清楚知道自己想从停火谈判中获得什么好处——赢得巩固战果和拓展新领域的时间,而大多数采取“求和”态度的邦政府却没有明确目的。

  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的目的就是要推翻现行的选举制度,在他们看来,这种选举制度打著民主的旗号,把形形色色的坏蛋和犯罪分子“扶”上台。他们想给印度带来他们“人民民主”——“无产阶级专政”的别名。他们知道不可能通过与现政权和谈实现无产阶级专政。然而,政府的目标一点也不明确。莱迪自己是印度民主选举制度的受益人。他从一名小混混成为知道如何利用选举制为自己谋私利的奸商,然后摇身变成赫赫有名的首席部长。所以说,他在现行制度下如鱼得水。

  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和印度其他左翼极端分子在印度更多被称为纳萨尔派激进分子,原因是60年代末共产主义运动就始于西孟加拉邦的纳萨尔巴里。PWG及其战友印度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共产主义中心、印度共产党(马列)和许多类似组织几乎遍布印度,它们在西孟加拉邦、比哈尔邦、恰尔康得邦、奥里萨邦、北方邦、中央邦、恰蒂斯加尔邦、古吉拉特邦、泰米尔邦、安得拉邦、喀拉拉邦、马哈拉施特拉邦和现在的卡纳塔克邦都有活动基地。

  事实上,他们控制著一个类似政府的机构,在印度大部分偏僻地区征税并进行管理。随著他们的影响日益增强和暴力升级,近几年他们比西北部的查谟-克什米尔邦的叛乱分子或印度东北部的分裂分子杀的人还多。

  印度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最近也与外国组织结成国际联盟。他们与尼泊尔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的联系是众所周知的。印度情报消息人士援引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文献说,通过解放印度东北部的尼泊尔、印度南部的安得拉邦和西部的马哈拉施特拉邦,建立一个从马哈拉施特拉邦和北部的安得拉邦穿过印度的中部和东部到尼泊尔的“革命根据地”。许多尼泊尔人认为该国的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领导人普拉昌达及其副手哈塔拉伊在印度避难,但显然印度政府对此毫不知情。

  印度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的其他国际联系并不为人熟知。2001年7月1日,来自印度、尼泊尔、孟加拉和斯里兰卡的毛泽东主义者革命者组成一个被称为南亚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组织协调委员会的组织以统一并协调他们在南亚地区的活动,为他们之间的技术交流,武装训练和武器流通提供便利。据说一方面印度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从尼泊尔获得枪支,同时那些从印度采石场和军工厂偷来的炸药又被转移到尼泊尔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手中。最近几年,除亚洲其他地区外,PWG也开始与欧洲、非洲、拉美和中亚的马列/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组织建立关系。在左派于2001年在布鲁塞尔召开代表大会之后,PWG开始与秘鲁、巴西、墨西哥、乍得、塞内加尔、尼泊尔和菲律宾的类似组织定期接触。

  自那以后,PWG和人民游击队(几个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组织结成的联盟)的活动定期在国际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运动的网站上公布。PWG可能还与阿萨姆邦的分裂组织,如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和斯里兰卡的泰米尔分裂组织,如泰米尔猛虎组织以及该地区其他激进的伊斯兰组织建立了新的联系,这一点尤其令印度政府担忧。

  在新德里的积极支援之下,安得拉邦政府主动与革命武装和谈,其他邦也可能跟风效仿。因此,此举具有全国性的影响。恰尔康得邦和恰蒂斯加尔邦的首席部长均支援和谈。PWG也表示,如果恰尔康得邦也宣布停火,它乐意与之进行和谈。印度共产党暗示,如果“其他邦政府放弃它们的镇压措施”,它“不反对”谈判。

  其他受到毛主义影响的邦政府祈求好运。比哈尔邦、中央邦、马哈拉施特拉邦、西孟加拉邦、北方邦和奥里萨邦密切关注形势发展,审时度势。唯独卡纳塔克邦排除停火以推动与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和谈的可能性。

  事实上,每个商人、自由职业者和政府官员都与在夜间活动的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政府和平相处。后者控制著公路,向过往车辆收费,它与辛哈政府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在夜间运作。这样给他们带来大笔收入,他们可以用这些钱购买足够的武器,包括8毫米口径的步枪,单管和双管后膛炮和手榴弹,更别说弹药供应。

  法治机器在对抗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时并不起作用。警察有时确实与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发生冲突,但通常只杀死那些被俘在押的毛泽东主义者。这导致暴力升级,原因是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想找出向警方告密的人。一些刚走出学校血气方刚的年轻警官偶尔也对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窝点”采取突击行动,但据当地警察说,结果只会令一些警员白白送命。最后,这些年轻军官的满腔热情消失殆尽,他们接受现实,不再努力去解决问题。但据村民透露,警方每隔两周左右就会对丛林进行徒劳无益的射击,原因是警方用的子弹必须记录在案。大多数当地人认为,不管警方的装备有多精良,专业水平有多高,毛主义不是一个简单的、仅靠警察就可以解决的法治问题。

  当笔者时隔几年之后再次走访该地区发现,种性制度已严重渗透到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运动,这使形势变得更加复杂。共产主义者被认为是从种族和社会等级制度解放出来的。尽管他们的斗争是针对剥削穷人的上层阶级,但他们的领导人大多数都来自上层阶级家庭。他们主要是在意识形态的推动下走上这条道路的。但现在领导权似乎已落到低种姓者手里,他们已把所谓的革命运动运动变成一个狭隘的种姓事业。结果是,虽然他们表面上在为穷人的事业奋斗,但在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暴力运动中死得最多的还是最底层的人(也被称为贱民),死得最少的是那些上层阶级的人。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组织的这种肤浅等级划分正影响著好几个邦的选举政治,他们各自为政,支援不同的政治派别,同时它也影响著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运动自己本身的团结。

  印度的官僚机构,包括安全机构和安全分析家,对安得拉邦的和平倡议极为不满,因为其他邦也可能群起效尤。他们认为,当这些邦政府与境内的特殊组织进行和平对话时,这些组织会利用停火的机会巩固它们的地盘,同时还会将行动扩大到新地方。这种现象反复出现了很多次。和平倡议将数年的围剿“成果”化为乌有,并打击了警察的士气。安得拉邦前任首席部长奈度也曾发起了类似的对话,但无果而终,而且在任期即将结束之际还遭到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分子的刺杀,不过他侥幸逃脱了。

  只是把毛泽东主义作为一种法律和秩序问题也同样有害无益。毛泽东主义者在不断巩固成果并扩大影响。结果印度腹地相当大的一块地方现在实际上在他们的控制之下。通过电视可以发现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的军事骨干明目张胆地在摄像机前像印度军队那样进行操练,完全不像过去那样蒙著脸深怕被认出。

  辛哈政府是否有解决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问题的明确计划外人不得而知。印度中央政府似乎没有人愿意提及这个问题。只有从辛哈总理的特别安全顾问、前情报首脑纳拉亚南的文章中才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他在去年写道,解决他所称的“红色震荡”需要“新思维”和“创造性的方法”;“如果要想赢得胜利,关键是要考虑不可想像的事”。

  纳拉亚南能想出什么样的不可想像的事情来,印度还在拭目以待。

为何印度政府剿灭不了毛派叛乱?

亚洲时报在线 Sultan Shahin 撰文 25/01/2005

新德里

  印度南部安得拉邦两个主要毛派组织,包括印度共产党(CPI)终止了与邦政府在中央政府首肯下长达3个月的和平谈判,双方都拒绝为谈判破裂承担责任。

  两个毛派组织领导人发表联合声明称,他们退出谈判是为了抗议警察机关不断强化的打击行动和每日发生的遭遇战。他们谴责以国大党为首的联合政府执行反人民的政策,并呼吁人民为建立新的民主社会而战斗。

  安得拉邦首席部长芮迪主持召开了一次会议,决定与毛派进行第二轮对话并采取一些别的安抚措施,比如减小打击行动和要求警方保持克制。但就在这次会议后不到2小时毛派就发表了这份措辞严厉的声明。

  在该声明发表几小时后,芮迪呼吁纳萨尔派分子(毛派分子被称为纳萨尔派分子,因为毛派叛乱1967年首先在西孟加拉邦一个叫纳萨尔巴里的村庄开始)重新考虑他们的决定,因为政府打算继续进行和平对话。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呼吁他们把最近的遭遇战当作“不幸事件”,并向他们保证不会再有任何打击和镇压行动。他说他一直要求警方避免过度使用暴力,因而毛派也应该避免人员伤亡和毁坏公物,并且在各村庄穿行时不要携带武器。芮迪保证将与政治领导人和对话调停人协商,以为下一轮对话创造良好环境。由于这一过程需要2周时间,他要求双方在此期间保持克制。

  在毛派声明上签名的高层叛乱领导人有CPI的国家委员会书记拉马克里什纳、北特兰伽纳(Telangana)特区委员会书记贾潘纳、安得拉-奥里萨边境特区委员会书记苏德哈克尔、Janashakti邦书记阿玛尔和高级领导人里亚兹。其中4位参与了2004年10月15-18日的第一轮和平对话。他们表示接受政府为解决国家一系列棘手问题(如民主权益的恢复、土地分配和特兰伽纳从安得拉邦的分离)而发出的正式邀请,但他们认为目前的事态表明统治阶级无意通过谈判解决人民的问题。他们谴责政府打著谈判的幌子镇压毛派运动。

  毛派领导人停止谈判的声明是在警方与毛派分子连续三天的遭遇战导致10人(9名极端分子和1位村庄首领)死亡后发出的。毛派分子烧毁了贡土尔地区1辆公共汽车和2个卖酒的商店。在毛派分子誓言要为在遭遇战中被警方杀死的干部报仇后,警察部门正考虑为特兰伽纳的部长们提供防弹车。前安得拉邦首席部长奈杜的政府就有这些设备,不过奈杜本人还是险些在一些暗杀行动中丧命。警方已购买了50辆防弹车,以保障各部长的安全。

  内政部一位高层官员上周三透露,为遏制毛派运动的蔓延,中央政府支持成立邦级特种部队,以协调各邦之间的行动。毛派的威胁在9个邦比较普遍,受影响最大的是比哈尔邦(与尼泊尔接壤)、奥里萨邦、西孟加拉邦、中央邦、安得拉邦和现在的马哈拉施特拉邦和北方邦等。一位元官员告诉记者:“很快将建立特种部队联合小组”。中央政府将为未来3年内对付毛派分子的特别行动小组提供装备和训练,并使特种警察部队现代化。

  新德里政府上周二宣布,交战和边境地区的准军事部队人员招募将从10%增加到40%。内阁安全委员会在新德里参加了由总理辛格主持的会议后告诉记者,国防部长穆克杰决定特殊邦的招募将取决于当地的人口。他说政府已经要求各邦准备一个对付纳萨尔派分子的行动计划。

  持强硬路线的战略家对这些谈判的失败总是表现得幸灾乐祸,这和他们对上届政府的失败的反应一样。资深记者、曾是国会成员和驻伦敦高级专员的纳雅尔指出,无论内政部的准军事委员会何时举行会议,他们所建议的唯一解决途径就是进行“一次严肃的对话”。纳雅尔最近写道:“甚至在举行谈判(就像一个月前的安得拉谈判一样)时,警方依然独断专行,没有宽大为怀的胸襟,甚至没有妥协退让的态度。他们对待纳萨尔派分子就象是对待罪犯而不是叛乱分子。政府总是粗鲁地中断和平对话,因为它相信自己可以靠武力镇压此类运动。”纳雅尔认为,毛派运动象征著希望-不管多么短暂和遥远。

  现任国家安全顾问和总理辛格的国内安全特别顾问纳拉亚南的立场就充分体现了政府的这种态度。纳拉亚南是印度情报局的前主任,由于才华卓越一直在情报界小有名气。他在重新担任政府公职前写了一篇名为“如何遏制极端左翼”的文章,在文章的最后他说:“在‘波拿巴主义’压制‘革命’共产主义的情况下,任何寻求和平解决冲突的对话都具有局限性。安得拉邦当局和人民战争集团2000-02年间多次失败的对话证实了这种假设。而且,不相信民主的革命运动以及不认可民主和公民社会准则的所谓‘解放运动’不可能接受宪法框架内的协定。与此同时,人民战争集团内部的矛盾(正在清除一些被认为背叛了斗争的前领导人)也为和平谈判的未来笼罩了一层阴影。”

  纳拉亚南认为这不仅仅是法治问题,但他也没有提出一个明确的战略,只是建议人权组织不要老是抓住警方的暴行不放。他指出:“目前需要的是齐心协力对付左翼极端主义。对国家机构的过度攻击可能会进一步破坏民主政治体制的基础。一个虚弱的国家不可能对付此类挑战,因此人权观察组织应该停止那些吹毛求疵的批评。这样的批评不仅会挫伤那些参与反极端暴力者的士气,而且可能会削弱国家大厦本身的根基。”

  这使独立观察家们感到不解:难道人权组织停止喋喋不休的批评和指责,毛派问题就能迎刃而解?目前需要弄明白的显然是为何毛派分子的战略能获得成功。在比哈尔、恰尔康德、奥里萨和安得拉等邦的郊区和一些小镇,没有毛派的首肯,什么也干不成。

  一个例子就足以证明这一点。比哈尔邦的铁腕人物、全国第二大邦的执政党首脑雅达夫最近没能在该邦首府帕特纳举行一次集会,原因是他此前不允许毛派分子举行一次集会而激怒了他们。他的执政党能连续4年赢得比哈尔邦的选举正是因为他能在每次选举前与毛派达成协议。如果这次他不能与毛派达成协议,就无法赢得几周后的比哈尔邦选举。安得拉邦去年的选举情形一样:以国大党为首的联盟能旗开得胜是因为毛派没有在国大党及其同盟有望获胜的地区宣布抵制大选。

  毛派运动

  为了了解毛派运动,笔者本月初在比哈尔和恰尔康德邦的毛派心脏地区呆了一周。和其它受影响的邦一样,这两个邦的大部分民众一贫如洗、挣扎求存,因此没有害怕毛派的理由。和大城市的中产阶级不同,他们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因而不认为毛派是一个威胁。事实上,由于很少有其它就业机会,他们越来越多的朋友和亲属正在加入这支红色部队。毛派分子能给这些沮丧绝望的年轻人安排事做。事实上一旦某人加入毛派,他在家里和村庄就能成为令人生畏的人物。

  在这些地区,毛派组织由于被认为给人们带来正义与平等而受到尊重和敬畏,这一点恐怕使那些读多了把毛派分子渲染成恐怖罪犯的故事的城市居民大跌眼镜。在与村民的对话中,笔者多次问道据说被毛派用来主持正义的“袋鼠法庭”(即非法法庭)的情况,但来自不同背景和阶层的受访者一致表示,毛派的惩罚是正义的,他们只针对罪有应得的罪犯。在乡村地区几乎没有隐私可言,人人都知道别人在干什么。

  对受剥削者来说,正义很难通过司法体制实现。据说一些犯轻罪、顶多只应被拘留一个月的穷人蹲了30年的大牢,后来仅仅因为一些人权组织发现了问题,把他们的卷宗递交负责公共利益案件的最高法院才得以释放。另一方面,权贵们即使犯了罪也不必蹲大牢,即使蹲大牢也可以通过贿赂狱卒的方式照样在牢中花天酒地。

  此外,印度一直有一个叫“村务委员会”的乡村司法系统。该司法系统有时可能非常残暴不公,但基本能得到民众的认可。毛派法庭和村务委员会唯一的不同是:后者是高种姓人物和有权势的印度教徒对付“贱民”的一个工具,而前者的管理者是社会的受剥削者,他们惩罚的物件是那些强奸低种姓妇女或以某种方式剥削穷人者。

  尽管印度高种姓阶层和权贵们听到的都是毛派分子残酷无情的故事,当地民众却称毛派从不滥杀无辜,他们只惩罚那些罪有应得者。如果说毛派分子的做法是非法的,那么高种姓者控制的村务委员会下令杀死那些不循规蹈矩的低种姓男人和强奸女人同样非法。比如,如果一位低种姓的男孩想娶一个高种姓的女孩,村务委员会就会下令男孩的父母将他杀死。在许多情形下,如果该村务委员会下令,男女双方的父母都将不得不处死自己的孩子。如果妇女拒绝田间劳作或干家务,村务委员会甚至会下令她们在全村的围观下被群奸。但此类高种姓委员会的权力在毛派统治的地区已经大大缩水。

  除了严惩犯有强奸、剥削和其它罪行的高种姓人和为富不仁者外,毛派也决不宽恕那些逃税者和隐瞒自己的收入者。如果商人或承包商不向毛派交纳其收入的10%,他们根本没法在这些邦经商。比如,连接多尔顿根杰、伯拉毛区指挥部和加瓦镇的公路常年失修,原因就是承包商不愿向毛派缴纳一定收入。不过笔者两周前经过该公路时却发现该公路正开始修复,路旁村民推测承包商与毛派之间已经达成协议。

  许多人认为犯罪分子已经渗透到毛派运动中。随著运动的发展,这一点也难以避免。不过毛派的支持者认为,那可能是犯罪分子打著毛派的旗帜所为,这些人必定会被毛派查出并予以重罚。如果是警方犯下这种罪行并嫁祸于毛派分子,他们则无计可施,因为警方是一支行踪不定的隐秘力量,不停地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而且也很难对个别警方人员进行报复。当然,与警方的持续战斗例外,仅仅两周前,一名高级警官和他的6名同事就在比哈尔北部与毛派分子的枪战中牺牲。

  毛派运动在一些欠发达的郊区得到蓬勃发展,但现代通讯设备如电话和扩展的公路网不利于毛派的事业。比如高种姓居民和富裕的婆罗门村民由于安装有电话并且居住在设有警察站的公路边,从来没有受到过毛派的干扰。有些其它村庄的村民虽然有钱向毛派纳税,但是由于他们家安装有电话,并且居住在设有警察站的路边,毛派也一直不敢惊扰他们。不过那些周围有山的居民就要小心了,因为这些山可以为毛派提供最好的庇护和易守难攻的防护。

  毛派的剥削与蛮勇已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些小镇的村民和店主在闲暇时会绘神绘色地谈起某人因何故被毛派枪杀的故事。比如恰达布林一位富裕的穆斯林由于不愿向毛派献上自己有许可证的手枪而被杀。但毛派如何除掉他则有几个不同的版本。一些人侧重讲述这个穆斯林如何勇敢机智,但最终还是在一辆吉普车中被杀;一些人侧重描述毛派的情报网如何有效,少有人能成漏网之鱼。由于毛派与警方或高种姓民兵之间激烈的战斗没有给绝大部分民众造成损失-除非他们碰巧在双方交火中中招,因此他们似乎对此满不在乎。

  一个小镇的居民告诉笔者,随著毛派势力的不断扩展,“实际上几乎每个家庭都有毛派成员。如果你夜里走在公路上,每一个过路人都会用毛派的口号与你打招呼。如果你不做出同样的回应可能会有麻烦。”

  笔者对毛派感触最深的一点是其强烈的世俗主义和反对种姓歧视。毛派和其它主流共产主义组织的领导人一般来自高种姓和富裕阶层。但他们与印度众多种姓中最低种姓群体一起同甘共苦,没有表现出任何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毛派干部来自各个种姓和群体,但高种姓人一般处于领导阶层。在几乎所有政党都以某些种姓或群体为固定票源的印度,毛派这种跨种姓和群体的特点有其值得称道之处。

  印度的一切问题归根到底都是种姓问题。高种姓者渴望将低种姓者永远固定在社会底层,希望上千年的种姓歧视制度和对穷人的剥削制度恒古不变,并建立了大量民兵组织来抵御毛派的冲击。这些民兵屠杀低种姓村民,对妇女和儿童的残酷杀戮更是罄竹难书。但他们的暴行也会受到毛派的报复,如此循环往复。

  比哈尔和恰尔康德邦一些受到毛派威胁的有头脑的村民认为,解决毛派问题的唯一方式就是改善国家治理、促进经济发展和维护社会正义。但现在毛派运动本身已成为其中的障碍。和管理国家的任何一位领导人一样,毛派分子也有自己的既得利益。对他们来说,时局越乱就越有利可图。

  毛派的存在也符合警方的既得利益,因为正是与毛派持续的战斗使他们获得大量军备,其中部分被他们卖给毛派以增加收入。毛派现在也很乐意与警方交火,因为他们有机会缴获先进武器和军备。村里的所有合法枪支要么已经被国家收回,要么已被毛派洗劫。印度公民完全被两个政府所支配:一个是公开的,一个是秘密的;一个控制白天,一个控制黑夜。

  也许纳拉亚南是对的。如果政府不能提供合理的统治和社会正义,不得不承担由此产生的各种负面后果。显然政府和毛派之间将有一场更激烈的战斗。如果政府可以在未来的战斗中投入更大火力,毛派也可以通过抢劫或贿赂政府军的方式购买到同样威力的军火。

  毛泽东的红旗在印度飘扬

  印度南部安得拉邦(Andhra Pradesh)两个主要毛泽东主义者组织--印度共产党(Communist Party of India,CPI Maoist) 和Janashakti,终止了与邦政府在中央政府首肯下长达3个月的和平谈判,双方都拒绝为谈判破裂承担责任。两个毛泽东主义者组织领导人发表联合声明称,他们退出谈判是为了抗议警察机关不断强化的打击行动和每日发生的遭遇战。他们谴责以国大党为首的联合政府执行反人民的政策,并呼吁人民为建立新的民主社会而战斗。安得拉邦首席部长芮迪(Rajashekhara Reddy)主持召开了一次会议,决定与毛泽东主义者进行第二轮对话并采取一些别的安抚措施,比如减小打击行动和要求警方保持克制。但就在这次会议后不到2小时毛泽东主义者就发表了这份措辞严厉的声明。

  在该声明发表几小时后,芮迪呼吁纳萨尔派(Naxalites,毛泽东主义者被称为纳萨尔派分子,因为毛泽东主义者革命武装1967年首先在西孟加拉邦一个叫纳萨尔巴里的村庄开始)重新考虑他们的决定,因为政府打算继续进行和平对话。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呼吁他们把最近的遭遇战当作“不幸事件”,并向他们保证不会再有任何打击和镇压行动。他说他一直要求警方避免过度使用暴力,因而毛泽东主义者也应该避免人员伤亡和毁坏公物,并且在各村庄穿行时不要携带武器。芮迪保证将与政治领导人和对话调停人协商,以为下一轮对话创造良好环境。由于这一过程需要2周时间,他要求双方在此期间保持克制。

  在毛泽东主义者声明上签名的高层革命武装领导人有CPI的国家委员会书记拉马克里什纳(Ramakrishna)、北特兰伽纳(Telangana)特区委员会书记贾潘纳(Jampanna)、安得拉-奥里萨边境特区委员会书记苏德哈克尔(Sudhakar)、Janashakti邦书记阿玛尔(Amar)和高级领导人里亚兹(Riyaz)。其中4位参与了2004年10月15-18日的第一轮和平对话。他们表示接受政府为解决国家一系列棘手问题(如民主权益的恢复、土地分配和特兰伽纳从安得拉邦的分离)而发出的正式邀请,但他们认为目前的事态表明统治阶级无意通过谈判解决人民的问题。他们谴责政府打着谈判的幌子镇压毛泽东主义者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