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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由: 审理法院:
发布时间: 2010-09-05 11:27:13 点击次数: 0
摘            要:  
       “你得尊重我的尊严,”萨瓦斯塔喊叫着。“你得明白,在红色旅内部有艰难的辩论,有很多的犹豫不决。你不应该对我们表达哪怕是一丁点的讽刺。”“我向来尊重被告人的个人尊严,”圣阿皮基回答道。
简介:
 红色旅审判:1982年-1983年

——意义

对63人的逮捕、监禁、审判和判刑有效地打击了红色旅的恐怖势力,红色旅是一个在1976-1980年间几乎让意大利瘫痪的恐怖组织。

有人问红色旅的领袖马里奥·莫雷蒂,他对于即将因杀害意大利前首相阿尔多·莫罗而接受审判有何期待。“对莫罗的审判已经进行过了,”莫雷蒂说,然后走开了。“审判是在四年前进行的,是我们审的。”

那个假想的对莫罗的审判以他的被处决结束。此人是意大利中间派基督教民主党的领袖,正是他促成了该党在1978年历史性地和意大利共产党联合。莫罗希望能够通过和共产党的联合来拓展其政党的政治基础。而意大利共产党尽管在战后意大利不断交替的政权中被排除在外,但仍然希望能够分享国家的政权。

他们的联合引起了两个极端派别的反对。右翼势力认为任何与意大利共产党的来往都无异于和魔鬼打交道。左翼势力则指控共产党的领导人塞尔焦·贝林格为了一时的权宜之计和他个人的进步而向中产阶级政客出卖党。然而,莫罗和贝林格仍坚持他们的政策。1978年3月,双方的联合看起来已经确定无疑。

事实上,1978年3月16日,当红色旅袭击的时候,莫罗正在去罗马参加专门庆祝他们的联合协议的会议。一个包含共产党员的新政府就要在这一天成立。而莫罗却永远不能到达他的目的地了。一个精心策划并万无一失地被执行的伏击在位于基督教民主党总部和莫罗的公寓附近的地方发生了。一个突击队向莫罗的汽车开枪,杀死了他的五名保镖,活捉了莫罗并迅速将他带到位于维亚蒙塔西尼的恐怖分子的藏匿处。正是在那里进行了长达15天莫雷蒂所谓对莫罗的“人民法院审判”。

莫罗被杀

尽管进行了密集的搜查,但没有发现红色旅的藏身之处。而在那里的理论家们则对五任意大利首相进行了长篇大论的斥责。莫罗面对这样的斥责很好地保持了他的尊严。当他被告知是在接受“人民的审判”时,他反击说他所率领的政党在上一次的选举中获得了1200万张选票。他还通过逮捕他的人向意大利政府和教皇保罗六世发出了请求,要求他们以诚恳的态度来为他的获释进行谈判。

朱利奥·安德烈奥蒂率领的意大利政府由于有贝林格的工厂党的支持,采取了强硬的政策,拒绝了用监狱里关押的13名恐怖分子来交换莫罗。为此,莫罗的夫人埃利奥诺拉后来指控意大利政府和美国应该为他的死负责。无论如何,绑架莫罗的人允许他给家人写了最后一封信。“亲吻和爱抚每一个人,”他在给埃利奥诺拉和他们的孩子的信中这样写道。接下来就是最后的处决了。1978年5月9日,警察在停在基督教民主党总部附近的维亚·法尼的一辆车的车厢里,发现了莫罗中了无数枪的尸体。

当局又进行了密集的搜捕行动。嫌疑人被逮捕、审问,然后被释放。最终,1982年,红色旅在意大利绑架了一位美国将军,才使本案有了突破。意大利警察袭击了关押詹姆斯·多奇尔将军的地方,将他安然无恙地解救,并逮捕了一些绑架他的人。然后马里奥·莫雷蒂家里的水管漏水了,这是第二个突破。楼下的房东发现屋顶上有水,叫来了救火队。一件事引发了另外一件事,警察获得了大量的证据和杀害莫罗的策划人。

数十人接受审判并被判罪

1982年4月中旬,审判在一系列的枪击案中开始了。恐怖分子向设在台伯河梵蒂冈一边的奥林匹克体育中心审判庭开火,三人受伤。最终有1500名士兵和警察被安排到这里来确保安全。审判在一个被加强保护的篮球馆进行。里面63名被告人——23人被指控与莫罗的被害有关;其他人被指控有其他的谋杀、绑架和轻一些的罪行。他们被关在六个白色的笼子里。他们并没有带手铐,还允许抽烟。他们甚至可以和记者和其他旁听者聊天,尽管有些人扬言要报复那些写作态度不太友好的记者。笼子里的男人远多于女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的外貌都很难形容。

“其成员大多数个子矮,结实,”记者德斯蒙德·奥格雷迪写道。“他们看起来像是有能力的、专业的工人,突然有一天他们决定要起义。能够想到这样一来他们就获得了一种权利去抓人,对他们进行秘密审判,然后依据根本没有办法追溯的审判来处决他们,这本身就需要一些勇气。”

控诉方指控莫雷蒂是莫罗案件毫无争议的领导。政府指控加利纳里(后来还有另外一个人)用手枪和自动武器杀害了莫罗,安托尼奥·萨瓦斯塔和帕特里齐奥·佩奇转而成了政府的证人,他们提供了不利于他们从前的同志的证词。当佩奇撤回其证词,仍逍遥法外的红色旅成员将他那本不关心政治的兄弟绑架并杀害。萨瓦斯塔被指控参与杀害了17人。旁听者发现他有一种令人反感的东西——一名意大利记者认为,他有着一张“伪善的神学校学生的脸”。他看起来没有一点悔过。和其他人一样,萨瓦斯塔说的是很难以理解的黑话和几乎让人发疯的委婉。比如,他说杀人不说杀人,而是说“表达暴力”。

法官塞韦利诺·圣阿皮基在询问萨瓦斯塔时,企图剥去他说话时的抽象的外表。萨瓦斯塔拒绝了。他一方面感到不耐烦,一方面不愿放弃自己的模糊的表达方式,他开始发火,猛烈地抨击法官。

“你得尊重我的尊严,”萨瓦斯塔喊叫着。“你得明白,在红色旅内部有艰难的辩论,有很多的犹豫不决。你不应该对我们表达哪怕是一丁点的讽刺。”

“我向来尊重被告人的个人尊严,”圣阿皮基回答道。“以避免你提高嗓门,并进行符合道德的审判。我们试图确定个人的责任。你必须给我们一个机会来让我们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被杀害。记住,没有人能让他们再活过来。”

审判一直进行到了罗马漫长的秋季:数十名证人,数十万页的书面文件。被告人不时从他们的笼子里发出嘲笑的声音。另外五名嫌疑人宣布和恐怖主义断绝关系,尽管他们拒绝提供任何不利于其他人的证据。莫雷蒂仍然是挑衅性的。“你们企图将五年的武装反抗一笔勾销,但是你们不会成功的,”他对法庭说。莫罗的妻子和孩子旁听了很多次庭审,同时还有五名被害的保镖和其他被害人的家人。

意大利的政治人物在接近九月底的时候出庭作证。安德烈奥蒂首相说政府认为对莫罗的攻击有可能是大规模起义的前兆。为此,政府决定不作任何的妥协。“起初我们不知道绑架莫罗究竟是一个独立的事件还是全国性武装起义的一部分,”安德烈奥蒂在9月27日作证。他认为移交13名经验丰富的革命领袖将是一项愚蠢的政策。
贝蒂诺·克拉克西这位社会主义的领袖在9月28日出庭作证。他证实他的党为了能够营救莫罗而和红色旅建立了私下的联系。但是社会主义者也拒绝释放13名同伙的要求,于是克拉克西的谈判也失败了。

圣诞节和新年来了又走了。最终,一月初,法官圣阿皮基将案件交给了由11名男性和1名女性组成的陪审团。在商议了一周以后,陪审团公布了他们的认定。圣阿皮基在1983年1月24日做出了判决。

总共有32名红色旅的恐怖分子,其中包括莫雷蒂和加利纳里,被判处终生监禁(意大利没有死刑)。其他被告人则被判刑4个月到30年监禁。4人被判无罪释放。4名被告人,包括绑架多奇尔的红色旅的高级领袖,直到1983年仍逍遥法外。他们被缺席判决,根据意大利法律这是合法的。

有些被告人看起来很沮丧,有的很震惊,其他人则开着玩笑并点着了烟,有的还爬到白色笼子的横梁上向法庭后面他们的朋友或是家人挥手。

莫罗最后的痛苦的话

政府高度评价这次审判是对红色旅恐怖组织的沉重打击,而后来证实也确实是这样。“我记得,大约五年以前,一种很无能为力的感觉,”内政部部长维尔吉尼奥·罗尼奥尼在后来说道。“那时侯,想到有一天那些为大屠杀负责的人可以接受审判几乎是不可能的。”

红色旅的攻击又持续了好几年,但是该组织的支持力量确实被打破了。然而,莫罗的案子却一直持续着。

1996年,政府最终判决第二个杀害莫罗的人杰尔马诺·马卡里有罪。他由于这一罪行被判处终生监禁。1990年10月,当局宣布一组工人在红色旅以前在米兰的一处公寓工作时发现了一捆莫罗在长达两个月被关押的期间的信件。其中,莫罗对于安德烈奥蒂和其他政府高级官员有严厉的批评;莫罗写道,安德烈奥蒂“和他来自美国中央情报局(CIA)的同事相处甚欢。”这不幸的人在最后的信件中既有辛辣的评论也有怨恨的语言。

他给妻子写道,“诺里纳,”“你可以想象天使们唱诗的声音,他们将把我从人间引领到天堂。”
最终:“我被三次谋杀——一次是由于不够充分的保护措施,一次是由于拒绝谈判,还有一次是由于没有结果的政治。”

——迈克尔·戈利

被告人:马里奥·莫雷蒂、普罗斯佩罗·加利纳里和其他61人 被指控罪行:杀害阿尔多·莫罗和他的五名保镖,另外11起谋杀案和相关的恐怖犯罪 主要辩护律师:很多 主要检查官:尼科洛·阿马托 法官:塞韦利诺·圣阿皮基 地点:意大利,罗马 审判日期:1982年4月14日-1983年1月24日 认定:32人终生监禁;27人轻一些的刑罚;4人无罪